中共清零政策失措、高层政策的朝令夕改、全球民主阵营的去中国化等多种因素的重压下,中国经济惨淡,外企转移,社会加速内卷,失业率不断攀升。就连外卖、快递等兜底行业也人满为患,中国社会目前面临的失业大潮令当局束手无措。
付紫金2019年7月从安徽一所师范学院毕业,她回到当地城市里一所私立学校任教,寒假后疫情爆发,学校全面停课,她就一直在家看书准备报考事业单位,幸运的是疫情解封后,她参加考试,一次就考上了。
她解释说:“可能是我报的那个岗位在(乡镇)农村,很多人不愿意去,竞争力也比较小一点,但是要是到县级城市里,考那个岗位的话就非常难,竞争力特别大。”
可是晚一年毕业的两个好朋友,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她们毕业的时候刚好赶上疫情,找工作已经非常难了。尤其在疫情期间,大学生、研究生争相报考事业编,大城市的竞争就更大。
付紫金说:“她们考事业编,一直都没有考上,前一段时间一个朋友才考上县城里面社区的一个岗位,叫什么后备干部。另一个朋友想留在合肥,但合肥竞争非常激烈,所以她一直考到现在都没有考上。她爸妈都是体制内的,让她一直考一直考,她考到现在都没有考上,竞争力太大了。”
“她现在在一个类似于那种辅导机构工作,就是卖课,卖那种网上的课给别人。一个月工资也不高,但是她是独生女,所以一直就是靠家里面给钱。”
由于城市就业难,当局为了避免大学生失业大军所带来的政治危机,还推出“上山下乡”运动。要大学生到基层吃苦,到偏远乡村执教。
2020年8月还爆出了“杭州市余杭区招聘了一批清华北大毕业的研究生到街道工作”的新闻。最近,杭州某互联网大厂的员工回湖南老家,发现今年乡镇基层录取了大量的硕士生。”
上海市民王先生说:“就业压力大,不行了就上山下乡再搞一次呀,文革再搞一次,有很多地方就这样了,已经开始了。”他表示,叫年轻人去吃苦,谁想吃苦,你就叫他(中共权贵)先吃苦吧,叫他现在先挑两百斤走十里山路,先试试看,反正折腾吧,折腾到哪里是哪里,继续折腾。现在该润的都排队润,润不起的就躺平吧,就等死吧,就这么回事。”
付紫金表示,她以前上大学的时候,觉得偏远山区的孩子很可怜,你去送知识,感觉是当老师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。
“但是我后来发现这事不简单,涉及到女性权利。比如说很闭塞的那些山区啊,有女老师去的话,她可能就回不来了。当地有很多单身汉,可能就把你留在那,就不让你回来,什么强奸女老师啊,让人家生孩子不让人回来,所以后来我就打消了这种念头。我个人觉得它可能是为了想促进生育吧!不知道上面又有一个什么样的政策。”
据中共人社部统计,大陆今年大学毕业生人数将达1158万人,创下历史新高。清华大学经济学家王明远估计,中国疫情3年以来,大约累计有1500万左右中专和高校应届毕业生没有找到工作。
付紫金表示,从第一次疫情放开之后,经济就是一个大崩溃,很多年轻人都找不到工作,现在就更惨了。以前是有工作的还能继续工作,现在是有工作的都让你失业,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的感觉。
付紫金的两个住在合肥的大学同学,毕业之后没有考编,直接去了教培行业。
付紫金说:“那个时候正赶上中国开始打击教培行业,她们两个就干不下去了,失业了。那一段时间她们也在想,教培行业干不下去了,以后该干什么?后来一个同学找到了早教中心,教那些很小的小朋友,那种不属于教培行业。”
“然后另一个同学好像是去做了什么叫催乳师的行业,就是那些哺乳期的乳妈妈,可能要喂奶,帮人催乳的那种,她去改行干了一段时间那个。然后有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再联系,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了。”
谈到对未来的预期,付紫金说:“反正国内现在都不好过,非常不稳定,因为你不知道上面有一个什么样的政策,他今天说这样,明天说那样,他(中共)一句话就可以影响你的工作。现在看起来已经放开让办护照了,看起来是国门已经打开了,但我觉得这是一种假象,说不准哪一天又收紧了。非常有可能,以后收紧彻底关国门,这完全有可能。”
上海市民王先生说:“是什么导致现在这种状况?大家心知肚明不能说,一说马上罪名扣上来了,大家都知道,都明白怎么回事。没办法,他们有枪有炮有军警,八百万军警,老百姓没办法,只有忍气吞声。”
北京自由撰稿人彭定鼎说:“大家都在追求二十大精神,要加强党的领导,个人的自由和经济自由丧失了。私营企业创造财富的这些人,越来越难有创造财富的自由,这难道不是必然的现象吗?”
网上流传一篇题为“当一个45岁的中年男人重新找工作”的文章,提到一位2000年大学毕业的魏鹏的故事,文章说2013年魏鹏35岁买了宝马,2015年和朋友一块创业自己开家居店,一年能挣个三五十万。很长的时间里,魏鹏相信,自己收入会不断上涨,但谁也没有想到,转变会来得如此之快,2017年“房住不炒”提出,楼市不再狂奔,他明显感受到店里的人少了,客流基本消失了。
江苏某大学教授王灿(化名)表示,过去改革开放这四十年多年,尤其是中国加入世贸以后这二十多年,大部分时间中国跟欧美国家的经济能够共振。
王灿说:“现在就反过来了,美国要应对通货膨胀天天在加息,欧洲也是如此,中国却在降息。降息就是通货紧缩,物价不高,老百姓花钱也花不起。这表明中国跟国际主要经济体不在一个频道上,不能共振了,围起墙来自己玩,越来越成为一个孤家寡人,这不是一个好征兆。”
以江苏为例,王灿指出:“江苏人挣钱很多都是靠出口,但外贸订单下降,很多企业开工不到百分之三十,这意味着不需要那么多工人了。”
王灿说:“以前高校老师只管教学,不管学生就业,也没有那个义务。现在高校要老师帮助学生找工作。每周都要开会。”
“比如说招研究生,你教的研究生找不到工作,你就失去了指导老师的资格了。比如说你是研究生导师每年的津贴可能是10万人民币,然后如果你教的研究生找不到工作,就把你这个专业都取消了,专业取消你自动就不再是研究生指导老师了,然后你这个津贴就一下变成6万了,和普通老师一样了。”
王灿认为,未来感觉很不乐观,因为中国跟美国这些国家的关系都很紧张,虽然老百姓储蓄率全世界最高,中国人喜欢存钱,但是他们不敢拿出来钱来看病啊,比如说你存了一百万,你敢花吗?不敢,看个大病,一看就要花五十万。
一向被视为兜底工作的外卖行业,现在却有很多人抢着做,包括失业的打工者、创业失败的小老板,还有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。
三年以来外卖骑手、快递员、配送员增加了约800万。在某平台的295.2万骑手中,学历为大专及以上的骑手占比超过24.7%,其中大专生52.8万、本科生14.4万,研究生及以上的人数为5.7万。而滴滴活跃司机数量也增加了1200余万。
上海市民王先生表示,现在不只是就业,生活也很困难,没就业了肯定生活困难。他说:“现在老百姓很苦恼,看不到前景。现在保安都找不到,保安都挤满了,看门的、清洁工也挤满了,快递也挤满了,现在,这几个就是能吸引大量低层劳动力的都满了,那怎么办?到哪里去找啊?”
有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就摆地摊做生意,包括北京、上海、深圳等一线城市在内的多个城市都放开了地摊经济。
王先生说:“现在你摆地摊也没生意啊,老百姓手上没钱,你怎么弄?卖给谁去?关键是中下层大量的消费者已经收缩,没钱了,不敢消费。工资都在压缩,中高层都在压缩工资,像公务员,一般国有企业,中高层的人都在压缩工资,反正现在老百姓怨声载道。”
“压力普遍大,做什么都不行,自己创业不行,摆个摊也不行,摆摊不是哪里可以摆摊,是固定的,去一个没人的地方你摆有什么用啊?不是随便摆的,还是要管的。”
彭定鼎认为,就业问题是不是严重,你一定要盯住最底层的,就是观察工资最低的那个人群。如果这些人出问题了,那么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