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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润成为名人之前曾被逼跳楼

报告文学《哥德巴赫猜想》,让中国刮起了一股“陈景润旋风”。但是在这之前,他只是不关心政治、走白专道路的陈景润。

1958年8月20日,《人民日报》用大半版的篇幅报道了1957年反右斗争运动的情况,并号召“拔掉教育战线上的白旗”。 当时,中科院数学所三位最著名的数学家华罗庚、关肇直、张宗燧作为大白旗,被迫作检讨。陈景润是华罗庚的门生,作为“最顽固的小白旗”,他被调往大连科学院东北分院的化学所。

1962年,经华罗庚提议, 陈景润又回到了北京。 熬过了多少日日夜夜,付出了多少艰辛和心血, 1966年第17期《科学通报》,陈景润的《大偶数表为一个素数及一个不超过两个素数的乘积之和》,赫然印在上面了。正是文革前夕,陈景润赶上这家权威杂志的最后一班车。

文革开始。陈景润被当做“寄生虫、白痴、传染病患者”揪了出来。

批斗者唾沫横飞,用最时髦的“革命”性的语言宣布:让哥德巴赫猜想见鬼去吧!(1+2)有什么了不起!1+2不就等于3么?吃着农民种的粮食,住着工人盖的房子,有解放军战士保护着,还领着国家的工资,研究什么1+2=3,什么玩艺儿?伪科学!

陈景润是属于室一级的“牛鬼蛇神”,外出时,必须自己挂好造反派赐给他的牌子。那是一块二尺多长一尺多宽的三合板,上面用墨写着他诸多的罪名,一根细绳拴着,牌子不重。去食堂买饭,也要挂着。

此时,数学界的泰斗华罗庚被打成“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大学阀”,家被抄了,而且被“揪”到数学所进行批斗。陈景润一次次地被要求“站出来”揭发批判自己的恩师。

陈景润从此变得更为小心谨慎了。此时,他已搬到那间刀把形的六平方米的“锅炉房”中,没有锅炉,凸起的烟囱占了一个显眼的位置,进门的左侧,正好放一张单人床,一张断腿的凳子横着放倒,正好坐人,床,就成了书桌了。他把房门关得紧紧的,轻易不出门。那篇攻克哥德巴赫猜想(1+2)的论文虽然发表了,但证明过程还有许多不足,他要进一步完善它,简化它。

1968年9月底,数学所揪出一个姓曹的女“牛鬼蛇神”,无处关押。造反派看中了陈景润住的这间小屋。

彭,彭,——强烈的擂门声,骤然响起。一脸惊惶的陈景润被一涌而入的造反派围住。几个手脚敏捷的打手,掀开了他的床板,下面全是草稿纸和手稿,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符号、定理、演算推理过程。

“还在搞这些死人、洋人、古人的东西,还在搞封、资、修,你想复辟么?罪证如山,罪证如山!”那些“内行”的人们一边骂,一边奋力撕毁这些草稿纸和手稿。

身体瘦弱的陈景润奋不顾身地扑过去。突然,有人扭住了他瘦小细软的胳膊,往后一拧,让他领略了“文革”中最为流行的“喷气式”的滋味!

几个人扑上来,其中还不乏女将,他们剥下陈景润的衣服,瘦骨嶙峋,一根根肋骨凸出来。

他们撕毁了陈景润的手稿,搜出了他的存款、存折、金戒指,连那把福建产的油纸伞也被撕成粉碎!剩下的伞骨,居然成了鞭子,一个女将举起来,劈头盖脑地往陈景润砸去。

陈景润被赤条条地从小屋中驱赶出来。人们得意地把陈景润押往“牛棚”。突然陈景润从队伍中挣脱出来,箭一般地往“牛棚”方向奔去,往左一拐,人影一闪,只听到门彭地一声响,“牛棚”近邻的一间小屋便被关上了!门被陈景润拴死了!

小屋中,陈景润跳上桌子,迈向洞开的窗户,闭上眼睛纵身往下一跳!伸出的屋沿挡了他一下,一棵杨树减缓了他跳下的速度。跳楼的陈景润安然无恙,只是大腿上擦破了点皮,有涔涔的鲜血冒出来。

当中科院绝大多数人都打起背包,到“五七干校”中去“滚一身泥巴,炼一颗红心”时,陈景润因为身体很差,又患过肺结核,意外地被免除了那场近似苦役的“劳动改造”。他终于从“牛棚”回到了自己原来住的那间六平方米小屋。

但是,小屋中的电线已全部被扯断,据说是为了防止被关押的“黑帮”“畏罪自杀”。没有电灯,陈景润点起那盏旧式的煤油灯,昏黄的灯光,把小屋照得更像一间古老的囚室。这煤油灯一点便是四年!

《中国科学》杂志于1973年正式发表了陈景润的论文《大偶数表为一个素数及一个不超过两个素数的乘积之和》。这就是哥德巴赫猜想(1+2)。

自从论文发表后,陈景润就一直提心吊胆着。

一天半夜,陈景润的小屋响起了叩门声,陈景润将数学书和稿纸飞快地藏起来,然后才开门。见门口站着许多人,陈景润神情紧张地连连说:“我……我没干什么,我在听英语广播,听新闻……”

这天晚上,医学专家连夜对陈景润进行会诊,结论是,陈景润身染严重的肺结核和腹膜结核病,必须立即住院治疗。

但是陈景润说:“我不想去,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来运动呢……”

这天下午,书记李尚杰接到通知,马上送陈景润去309医院住院。

车准时开到楼下,可是小屋里却不见陈景润。楼道里没他,楼下也没他。……终于在大钟寺铁路立交桥下,人们发现了陈景润,他帽沿耷拉着,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在桥下踱来踱去。

被发现后,陈景润蹲在地上抽噎着,泪水流了一脸,嘴里喃喃着:“63年困难的时候,我将自己省下的粮票捐给大家,运动一来,说我腐蚀拉拢工人阶级。66年、67年,我哪一派都不参加,连话都不敢说,结果还是被抓进了专政队。……住院要花好多钱,将来运动来了,会怎么样呢?”

根据他的病情,医院准备给陈景润配特殊护理。陈景润听说特护是按小时计算工资,坚决不要。他说:“我的事我自己能做,我不要特护,不然以后批斗的时候,罪名就会都扣到我头上。”

陈景润在医院住了没几天就吵着要出院,他对前来探望他的李尚杰说:“我不能再住下去了,再住要当小病大养的修正主义了,运动来了又要挨批斗的。”

一直戴着“白专”帽子的陈景润,被列上了四届全国人大代表名单。一大早他就开始准备开会要带的东西,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大提包,将数学书放在最底层,盖上换洗衣物,然后将病房里的报纸收拾在一起,放进脸盆,在报纸上放上一本《毛泽东选集》。

人家说:“在那里开会,用不着带脸盆。”

“要的,要的。”陈景润固执地要将那个上面放着《毛泽东选集》的脸盆带上。

到前门饭店,负责大会接待的工作人员见他双手端着脸盆,笑了,说:“饭店里有洗浴设备,不需用脸盆。”

“要的,要的……”他仍固执地双手端着脸盆进了房间。

晚上人们去看电影或者“样板戏”了,陈景润便拿出藏在提包底层的书,看书,演算。一听到外面汽车响了,他就赶快藏起书。到了深夜,等同房间的代表睡着了,他蹑手蹑脚进到卫生间,将门反锁上,盖上盖子的马桶便成了他的临时办公桌。

1975年7月初,胡耀邦受命到中科院主持整顿工作。在胡耀邦的责问下,数学所张罗着要给陈景润搬家。

第一次,陈景润苦着脸坐在床上,对前来帮他搬家的李书记说:“我不搬,我就住在这里,要搬,我就跑走!”

第二次帮忙搬家的人走进小屋,没等陈景润反应过来,就七手八脚地将床抬出来了。陈景润扑上去,用胳膊紧紧抱住床头,哭喊着:“我不搬家,我不搬家……”劝说也好,数落也好,陈景润就是抱住床头不让搬。

陈景润对李尚杰说:“我不是不相信胡耀邦同志,可是今天在台上,谁知明天又会是怎么样呢!今天给我分大房间,明天可能又有人来收走,不要说我,老专家吴文俊、熊庆来、张宗燧不都被从大房子里赶出来了吗!他们赶出大房子,总算还有小房子可住,可我今天搬进了大房间,明天再给赶出来,就连这6平方米的小屋也没有了,我可怎么工作呀。……李书记,你去帮我跟领导说说,就说,陈景润说等大家住房都宽裕了他再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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